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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酒碗在我們三人中間,」摩瑟指著碗個人信用聯徵查詢臺中哪家銀行信貸比較好過件說:「如果你擔心金陵福換了別的碗,要不要做個記號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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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必做記號,不知什麼時候周圍多了幾十雙眼睛,全是現成的證人。在酒館裡玩魔術?

金陵福仍以淺笑對著大約翰。他的手在碗內撈東西似的轉了幾圈,證明是空碗,從懷內摸出青花白瓷酒瓶,送到大約翰鼻前。嗆人的酒味。酒館響起議論紛紛的雜音。約翰接過瓶子,光滑冷冽的中國瓷器。搖搖瓶子,有液體,七、八分滿。酒瓶回到金陵福手中,他拔起瓶塞,朝碗內倒酒,咕嘟嘟,透明的酒液倒滿大碗,幾乎溢出。金陵福做個手勢,大約翰不客氣伸出指頭沾了碗內的酒送進嘴。酒,燒進喉嚨的烈酒。「金陵福請你喝酒,」摩瑟也沾了酒嚐嚐,皺緊眉頭,「老天,這是酒還是酒精?」金陵福發出大笑,他端起碗,就嘴喝下一大口。他抹乾嘴角,露出滿足的表情。經他這一喝,碗內剩下八分滿左右的酒,表面微微蕩著水的波紋。「請你喝的酒就是這碗裡的,」摩瑟鎖緊幾乎連到一起的眉頭,「一人一半,公平嗎?」「為什麼請我喝酒?」「為金陵福做了件對不起你的事表示歉意。」「你是說他沒如我們約定的出現在俱樂部參加比賽?」沒等摩瑟回答,金陵福拿出一根筷子,往碗內的酒中央很慢很慢畫出一道水痕。「你喝哪一半?」「什麼一半?」筷子畫過酒的中央,畫的痕跡馬上消失。酒是液體,不是蛋糕。「既然你客氣,就由金陵福先喝吧。」金陵福兩手捧起碗,略略轉動,好像找到他那一半酒的中間位置,仰首喝起酒。大約翰看見他喉節的抖動,聽到喉嚨發出嚥下酒的咕嘟聲。金陵福放下碗,滿足的以手背擦嘴。「他喝了一半的酒,剩下半碗是你的。」摩瑟說。(待續)(中國時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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